奶泡小鑫

我愛你,所以我從未遠去.

左邓/常青藤01

见到你的时候,你憋着眼泪的样子不如哭出来好看。


勿上升



邓佳鑫十六岁那年,把他的亲生母亲告上了法庭,原因是他的母亲出轨,卖yin。


他记得,自己小时候,爸爸妈妈会带着他去游乐场玩,给他买最喜欢吃的冰棍,爸爸在边上让他慢点吃,妈妈则是拿纸巾给自己擦擦嘴角的雪糕渍。


那时候的回忆很美好,却也因为过去美好,把现在衬得那么不堪。


开庭那一天,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,到这里看的人不多,有人骂邓佳鑫他妈不守妇道,有人骂邓佳鑫不受孝道。


妈妈比以前憔悴不少,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堆枯草,衣服很乱,还有几片大片的污渍,一点都不像以前意气风发的妈妈。


她看着原告席垂下头的邓佳鑫,问了句为什么。


“为什么?你把我爸跟我当成什么?我十六岁,你把外面的男人带到家里来做什么你自己清楚,艾滋病吓不倒你?还是说,你就那么不堪?”


邓佳鑫抬头,看着被告席的妈妈,是啊,我十六岁,妈妈就出了轨。


“你知道你的爸爸有多怂吗?阿?你以为我做的他不知道?他只是不敢说,他就是个窝囊废。”女人眼里猩红,瞪着他吼,好像对方不是她的儿子,是个欠了她几条人命的仇人。


邓佳鑫低着头,不说话了,原来,我爸在她眼里那么不堪。


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,听着法官的判决跟双方律师的辩论。


最后他妈被判了三年。


他妈走的时候,头发披在肩上,双目无神,经过他的时候好像发了疯,朝他扑过去,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
窒息感一下子袭击脑海。


没关系,算我邓佳鑫欠她的。


被她生下来也许就是错的,不如割肉剔骨,把我自己的这条命,还给她。


他闭上了眼睛,准备迎接死亡,可是警察的速度太快,把他妈拉开了,没死成。


走出法庭的时候,雨已经不下了。


“夹心阿,爸爸也错了,对不起。”他的爸爸跟在他后面,挠着脑袋跟他道歉。


邓佳鑫摇摇头:“你没错,错的是她。”


爸爸无所不能,妈妈,是个废柴。


他记得,爸妈吵架,爸爸总是要把他送回房间,告诉他没事的,别把待会听到的当真。


爸爸特别温柔,给他留了个,完整的童年。


邓佳鑫戴着黑色的鸭舌帽,把帽檐压到最低,让人看不清他的脸。


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,好想哭,但是哭不出来。


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,不免有小孩拉着父母的手,叽叽喳喳地讲着一天的事,他以前也是这样的。


不知不觉,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,巷子里没有很脏,下雨后的空气很湿润新鲜,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了,特别安静。


他随手拆了一个靠在墙边没被淋湿的纸箱子,坐在纸皮上,把头埋在了膝盖里。


这里有一株常青藤,是个盆栽,挂在三楼的窗台上,可是现在,没了主人的照料了——三楼的窗户没关,也从来没有人会到这栋房子里。


“哟,我这小地方,难得有人来。”


邓佳鑫闻声,抬起头,对上了一双很好看的眸子。


少年逆着光,手插在兜里,很好看,比邓佳鑫见过的所有人都精致。


除了脸上的伤有点吓人。

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,我现在就走。”说罢,邓佳鑫从纸皮上站起来,太急了,有点踉跄。


跑得太急,帽子落在了那里。


左航弯腰捡了起来,掏出兜里的钥匙打开了好久没回去过的家,走上楼,关上了一直开着的窗台,看着黑白照上的女人,把帽子放下,然后坐在黑白照前笑笑。


“妈,我回来帮你把常青藤移回来,过几天放晴了,我再给您移出去,窗也先关着,别到时候雨水进来了。”


说完,手覆上照片,拿着帽子离开了。


回来一趟,捡了顶帽子,遇见了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子。


做做雷锋,到时候把帽子还给他吧,如果能再遇见的话,当然,这是他希冀的。


——


第三天,左航在隔壁看到了他,他好像搬家了,隔壁一直空着的房子有了人了。


帽子没带在身上,就先算了吧,下次一定还给他。


邓佳鑫告了他妈,小区里茶余饭后总是有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这件事,邓佳鑫他爸怕他委屈,就带他搬到了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,离开了喧嚷的市中心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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